米米米米翁o(≧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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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周】《恩赐》(9)所爱非你(下)

             

【全篇OOC!!!慎点慎点!!!

  关键词:  失忆,返老还童,受伤后心智退化。

  设定介绍: 就是老关伤到了脑子,心智退化成小孩子,生活能力完全丧失,全部需要人教,但神奇的是他啥都不会但破案的本事依旧在,除此之外一无所知。失忆后他只记得周巡,无奈只能由周巡来照顾。ps:老关生病前,周巡曾一度被关宏峰拒绝。

 特别说明:私设如山,全篇ooc,可能引起大关粉的各种心理不适,不喜勿入,谢谢合作!!!】



(字数爆了............不过没完结呢啊....淡定....我溜了....继续回去搞大事去了....——米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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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所爱非你(下)

 

周巡进了楼道门,坐着电梯,一路乘到顶楼,下了电梯又晃晃悠悠地上了一层楼的台阶,然后跌跌撞撞地推开天台的门。

夜风迎面吹来,呼吸到天台急促而新鲜的空气,周巡晃了晃脑袋,总算是喘上了一口气。方才压抑在胸口的窒息感终于缓了过去,取而代之的,是自心脏开始,渐渐蔓延开的空洞,顺着血脉渐渐遍布周身的每一处细胞,直逼的眼角酸涩胀痛。

他没想过要怪关宏峰,真的。哪怕是他失忆之后仗着犯傻对自己为所欲为也好,还是趁火打劫随便就入侵了他的生活也好,亦或者是死缠烂打跟自己立了婚誓许了终身也好,这一切他都没想过要怪关宏峰的。

他也知道,关宏峰是病了。傻关是傻关,关宏峰是关宏峰。病了总会好的,天上掉的馅儿饼总是会收回去的,一切总会回到最初的样子的。

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

从接受傻关的那天起,他就一直倒数着这一天的到来。所以,他真的不怪关宏峰的。他一直都知道自己贪恋的是什么,自己想要握住的又是什么。

是镜花水月,是海市蜃楼,是黄粱一枕无望梦。

即便,在一段极其短暂的时间里,他也曾幻想过什么,可那终究是幻想,是梦醒之前最后的贪欢。

他可以做到既往不咎,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他甚至可以在关宏峰苏醒的第一时间就立刻假装过去这几个月不存在,趁着关宏峰住院的那几天将家里的一切完璧归赵,之后待关宏峰出院回来,继续跟他的关顾问合作办案,继续吊儿郎当,风里来雨里去。

如果一切真能归于原状,他本可以将一切的后果独自包揽。

所以,他也本不该像现在一样,如此失态。

可这世上,但凡是存在过的,又怎么可能不留下痕迹?

相拥而睡的床,三餐拥挤的厨房,彼此依偎的沙发。每个工作日早晨的鸡飞狗跳,每晚落在被窝里硌人的拼图碎片,还有每天翻来覆去不带重样的幼稚且其人的吵架。更不用说灼热的体温,缱绻的缠绵,温柔的亲吻。

那个人顶着关宏峰的容貌做了关宏峰这一生都不可能为他周巡做的一切。

而在这诸多痕迹中,最让他心痛的,不是关宏峰的前尘尽忘,而是他终于意识到,这些年来,关宏峰对他隐瞒了一个重大的真相。

是啊,早该想到的。从傻关睁开眼呼唤他的名字的那刻起,就应该想到的。

是的,他爱他。

关宏峰,爱周巡。

不是那个生病失忆的傻子,而是眼前这个真真正正的关宏峰,这个人看似最不可能的人,居然真的如关宏宇所说的那样,爱了他那么多年。


可这一点,眼前的这个人永远不会承认!


十五年来,他一直以为关宏峰不过是不爱他,可他没想到的是,关宏峰爱他,可他在爱他的同时,所做竟然是否决掉这个事实。正义,真相,安危,甚至是骨肉血亲。关宏峰将所有的一切都置于爱他之前。

也许,对关宏峰而言,这份感情不存在才是理想状态。所以他按兵不动,所以他讳莫如深,所以他看似不为所动,实则暗中等待这份情感自然消亡。如果不是因为他出了意外,有了傻关这个人格,自己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他们就能如关宏峰所期望的那般相安无事地相处,最后渐行渐远。

就像过去十五年一样。

你说,一个人该多么狠心绝情,才能对待一份真挚的情感如过街老鼠,只想着深埋于幽处,弃之如敝屣?

周巡自认不是什么多好的人,他向来知道自己的顽劣,自己的暴躁,自己的缺陷和不堪。可唯独关宏峰,他几乎是将他最好的一切都捧到了那个人跟前。他原本以为对方是宁愿孤独终老也不肯看他一眼,可没曾想到,对方竟然是对他情根深种,也宁可选择视而不见。

多可笑,他居然爱他。想来,这才是这么多年来,关宏峰一直拒绝他的真正原因。

这样的人,这样的爱,竟值得他周巡为此搭上了小半的人生。

这世间事,该有多可笑。

而如今尘埃落定,人走茶凉,他也算是得偿所愿了。老天爷赏他这一段浮生一梦,看清这一世的真相,于他而言,似乎也不算是太亏。

 


夜风湿凉,在耳畔吹的呼呼地响。他平躺在天台的水泥地上,寒意不知不觉沁入骨子里。周巡哆嗦了一下,慢慢缓过劲来。然后坐起身来,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赵二狗。”

“周儿?咋了?终于想起你还有个兄弟了?”

“赵儿…赵二狗!”

周巡这一口一口赵二狗,外加明显带着酒气的发音,甭提,铁定是喝高了,赵馨诚不由得撇了撇嘴,一脸嫌弃:

“周巡,丫是不是喝酒了?”

“喝了!大燕京兑着江小白,怎么着?就问你服不服?”

“行行行,服服服。搁哪儿呢你?在外头不?你给我个位置,我打电话叫人去接你。”

“我在楼顶…”

“卧槽!楼顶!”电话那头的赵馨诚猛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欸不不不,老周啊,咱有什么事儿好商量啊,你可别想不开!”

周巡听着电话那头的咋呼,琢磨了一小会儿,终于反应过来赵馨诚是以为他要寻死,于是打着酒嗝补了一句:

“…嗝…我在我家楼顶呢…吹风…傻逼!”

“…那行,”仔细想想,就周巡他们家楼顶天台,那个护栏围墙的高度,凭周巡的身高应该是摔不下去的,赵馨诚放下心来又瘫回了沙发上,“那你靠边儿站,离那护栏远点儿。欸不对,我说大晚上的,你喝了酒还敢跑去吹风?”

周巡自动规避掉来自赵警官的质问,扯着把驴嗓子嚷嚷着叫唤:

“老赵!”

“赵二狗!”

“赵傻逼!”

“赵二愣子!”

“欸欸欸,祖宗!大晚上的,你说归说,别扰民啊你,声音小点。”赵馨诚听着周巡给他数外号,愁得两道浓眉都挤在了一起。

“声音小了怕你听不见…嘿…嘿嘿…”

听筒里周巡一个劲儿的傻笑,赵馨诚闭着眼就能想象出来他此刻一个人盘腿坐在楼顶,那副冷风凉地失魂落魄的衰德性,想到这,赵馨诚深吸了一口气:

“周巡,你跟关宏峰又咋了?”

听见关宏峰的名字,原本嚷嚷的人瞬间没了声音。周巡半眯着眼睛,垂下了头。

“唉”,见他不吱声,赵馨诚叹了口气,“我说,这都十五年了,你咋就想不通呢?”

“哥们儿脾气硬,就…就他娘的喜欢硬杠着,老子就他妈这么能担事儿!就不想通!”也不知是戳着这家伙哪个倔点了,周巡又莫名其妙地跟他杠了起来。

“行行行,你最厉害,你最牛逼,咱巡哥世界第一…”赵馨诚一边开着免提哄着这位醉酒的小祖宗,一边给周巡的小徒弟汪苗发短信,让他们赶紧叫个人去看看,大晚上,鬼知道这货一会儿又折腾出什么,“你乖乖的呆在原地别动啊,谁动谁孙子…”

“我,我孙子…“周巡猛地冲着那水泥地板捶了一拳。

“咋了这是?周巡你到底咋了?”

听出这话里不对味,赵馨诚心里隐隐有点不安。过了一会儿,听筒里传来几声轻微的抽气声,赵馨诚呆愣了一会儿,随即开始琢磨着这个点儿开车去津港最少要多长时间。就在他拿上车钥匙准备出门的时候,电话里终于响起了周巡略微沙哑的声音:

“没什么,就是觉得,真几把累。”

 


周巡借调到海港的消息,关宏峰是最后一个知道的。那天中午,关宏峰上弟弟家吃饭,本来在和高亚楠讨论最近海港那个案子,就扯到了周巡借调的事情。听高亚楠说,这次借调是周巡主动跟上头申请的,时间是半年。

看着关宏峰一脸茫然的样子,高亚楠还特意问了他一句:“这么重要的事情,他没跟你商量吗?”

是的,不仅没有跟他商量,周巡甚至都没有亲口通知他,也没有告诉他,他这个支队长借调后,自己这个由他聘请过来的支队顾问该怎么办。

下午上班,路过办公区的时候,碰巧听到小年轻们聊天,你一言我一语的,总归绕不开队长借调这件事儿,在听到“周队调过去好像是为了他对象”的时候,关宏峰收回了原本迈向支队长办公室的步伐,改道去了档案室。

 


档案室的大门被风风火火地推开,被惊扰到的关宏峰下意识皱了皱眉,还没回头,门口熟悉的声音就咋呼开了:

“小刘!小刘呢!那什么你赶紧的把那…”

关宏峰闻声从书架深处走了出来:

“周巡。”

被叫到名字的人显然没想到能在这碰见他,惊得瑟缩了一下,额前的花刘海跟着晃了晃:

“诶哟我去!老关你这神出鬼没的…吓我一跳!你怎么在这呢?”

“上次那个案子还有几个细节,我就过来翻翻以前类似的案件,看看会不会有其他的收获。你借调的事情怎么样了?”

周巡明显愣了一下:

“噢…手续都办好了,明天就过去报道。”

“明天?这么急?”

“嗨,事情趁早不趁晚,这往后就辛苦你了,”周巡很是义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什么需要就跟汪苗说,反正老顾在,刘长咏他不敢为难你。”

“你和你爱人还好吗?”

许是没想到关宏峰会突然来这么一下,周巡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有些僵硬。

“听队里说,你这次借调过去,跟你爱人有关?”

“啊…噢…嗨,反正我跟他这形式上早就走过了,剩下的就一张纸的事儿,早晚也不耽误。不过你别听那帮孙子瞎说啊,我这次过去纯粹是为了工作…”

“你会跟她结婚吗?”关宏峰的眼睛半垂着,使人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

“嗯…怎么了…”一连好几句话,问的周巡脑门子发蒙。

关宏峰顿了一会儿:

“没什么,”似乎又想到什么,但踌躇之后,还是放弃了。

“提前祝你,新婚快乐。”

“谢了。”看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周巡只得把头偏向一侧,假装无视心口汹涌的寒意。

“周队,您要的档案。”

小刘及时出现,周巡拿上东西,检查完了,跟关宏峰打了声招呼:

“走啦老关!”

说完,转身就要出门。

“周巡…”关宏峰叫住他。

周巡停在了原地,回过头来望他:

“怎么了?”

“听宏宇说,前段时间我生病,是你照顾的我。”关宏峰目光定定地看着他。

“嗯…”额头渗出细密的汗,似乎有什么渴望的东西,又妄想着从心底深处呼之欲出。

“谢谢你。”

然而,这一次,期望和妄想终于彻彻底底地偃旗息鼓。

周巡迟疑了两秒,终究是扬起嘴角笑了笑:

“不客气,应该的。”

 

 


周巡走后的第三个月,一个偶然的机会,关宏峰去到了关宏宇的公司,临走之时,关宏宇给兄弟二人一人顺了一罐北冰洋。

关宏峰平日里对碳酸饮料并没有什么兴趣,拿到之后一直捏在手上,结果走半道儿上渴了,顺手就给揭开了。

拽下来的拉环挂在食指上,中指带着封口的铁片,在手指上环了一圈。

突然,关宏峰像定格了一样,手中的北冰洋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汽水罐落地的巨响把一旁的关宏宇吓了一跳,他扭头正欲吐槽,却发现他哥维持着东西掉落的姿势,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双手颤抖,眼底渐渐充泪。

“哥,“关宏宇惊呆地望着他,“我艹...你怎么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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